□晨报记者 马珂 文/图

  10月份是秋收秋种的关键时节，也是农民最忙碌的时候。记者此时来到了浚县黎阳镇大高村，体验农民丰收季节的忙碌和喜悦。秋阳下，刚刚收割过桔杆的田地显得很开阔，田间开着拖拉机、举着锄头耕地播种的农民劳作的身影，如天地间跳动的音符。这时，在乡间的小路上，一位赶着牛车的白胡子老爷爷由远及近、优哉游哉而来，车上装着一车秸秆。被这纯朴之美深深感染的记者，一时间忘了拍照，眼看着老人赶着牛车走远。记者回过神来，赶忙又追了过去……

  赶牛车的老人名叫王庆芝，虽已83岁高龄，但身体硬朗，眼不花，耳不聋，像年轻人一样干着农活，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老人说：“一辈子忙惯了，不想歇着。”像这样秋收的季节，老人每天都会赶着牛车，到村里各家各户地头收集散落在田间地头废弃的秸秆，积攒在离家不远处的树林里，待需要的时候，将一些秸秆运到家里喂牛。老人已经赶了十几年牛车，每年都会收集几乎全村的废弃秸秆，在老人的村子里，也就没人焚烧秸秆了。

  老人的家住在离田野不远处，和其他的农家小院一样，院门是木栅栏。一进院子，就可以看到牛棚，七八头白牛在牛棚里悠闲地咀嚼着，它们的食槽里是被老人用粉碎机粉碎了的秸秆。“村里经常有人来电话让去收秸秆，每次接到电话，他很快就会赶牛车过去。”老人的儿媳妇对记者说。

  “一上午能拉七八趟。”老人边说边卸车，记者也要帮忙，老人忙说：“太脏了，我来吧。”卸了秸秆，老人又赶上牛车去收秸秆，记者也跟随他前往田间地头。一路上，不断有乡邻同老人打招呼，老人乐呵呵地回应着。

  晃悠悠的牛车拐上了一条田间小路，在一处秸秆堆成小山的地头处停下。这堆秸秆装起来还真费劲，由于秸秆较长，且堆放杂乱，加上已隔了些时日，已有些糟烂，记者艰难地抱起一小堆杂乱的秸秆，还没等抱到牛车上，就已散落得满地都是。再看老爷爷，虽已80多岁，却腿脚灵便，动作敏捷，干农活干净利落，记者不禁有些惭愧。

  装满车后，记者帮老人用绳索把秸秆捆扎整齐，以免在路上散落。回来的路上，老人手里拿着牛鞭，一路吆喝着“吁……哨（音）……哨（音）……”。老人对记者说，他家里养了七八头白牛，只有这头白牛肯拉车。牛拉车的时候一声不吭，默默无闻。老人说：“做人啊，还真得学学这牛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