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曾经拍过各种题材的影视剧,但2001年之后,一提到金韬的名字,人们总是会想到那部气势恢弘的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长征》,眼下,他的名字又和央视一套播出的《井冈山》紧密相连。回顾自己拍摄这两部电视剧的感受,金韬用一句话来概括:“拍《长征》像走了一段很长的路,拍《井冈山》像爬了一座很高的山。”随着对金韬和其他演员采访的深入,这位导演展现出他不同的侧面——
严肃的金韬
说起《井冈山》的创作,金韬自然是严肃认真,在他看来,《井冈山》与《长征》都是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主人公都是毛泽东,但它们之间有着太多的不同。“《长征》的叙述方式是流动的,而《井冈山》的场景相对集中;《长征》中的革命者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路线方针,而《井冈山》时期的革命者还处于探索阶段;许多人对长征的历史有着深入研究,之前也有很多反映长征的影视剧取得了成功,而井冈山包含了很多鲜为人知的历史事件,大多数人知道的还是‘黄洋界上炮声隆’、朱德的扁担、打双枪的贺子珍这些零散的片断,尤其是一些历史事件的展现比较有难度。如何做到既能艺术地展现当年的历史,又让广大观众爱看,这是摆在我面前的一个新课题。”
兴奋的金韬
在拍摄现场,金韬总是处于兴奋状态,他一直在思索,如何能让那段历史更加生动。毛泽东离开八角楼,是剧组在八角楼拍的最后一场戏,按照剧情拍完后,演职人员开始收拾东西,只有金韬坐在那里久久不动。“我突然抬起头,让灯光师重新布光,让摄影师重新架上机器,把主演都叫回来,告诉他们要加拍一场戏。”加拍的戏是毛泽东让贺子珍把八角楼的油灯熄灭,贺子珍说:“八角楼的灯光还是让它亮着吧”——这句台词意味深长。听金韬说完这场戏,演员都非常激动,扮演贺子珍的潘雨辰掉下了眼泪,编剧邵钧林接到金韬的电话,对他加的这场戏也是十分认可,于是全组顺利拍完了这场戏,达到了金韬预期的效果。在拍摄中,类似的细节还有很多。
感人的金韬
这里说的感人,是感染人。接受采访的演员都告诉记者:金导演非常具有感染力,他的热情、幽默、创作的激情都令人为之着迷。在摄制组的日子,大家最大的感受就是——哪里有金韬,哪里就有欢乐的笑声。高兴起来,金韬就像个手舞足蹈的孩子,平时他冷不丁冒出一句幽默的话,马上逗得众人拍手大笑。据说金韬还为组中的每位演员起了一个外号,说到这里,金韬并不否认,他笑着说:“当地伙食条件有限,大家难免有犯馋的时候,所以我就用菜名给他们起外号,不过大家都没有意见,以至于后来没有外号的人主动问我:我是哪样菜啊?”
金韬的感人绝不仅仅体现在口头上,开机仪式当天,要拍一场红军渡河的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金韬甩掉鞋,扒掉袜子,蹚进冰冷的河水,向演员示范渡河的路线。这种事用不着亲力亲为吧?金韬轻松地一笑:“我这个52岁的人都下水了,那些25岁的年轻人不就没有顾虑了嘛。”金韬的苦心没有白费,剧组中充满了团结、自觉,“开拍前半个月左右,我们举行了军训,除了演员之外,就连会计都加入其中。在那段时间,每天晚上所有演员拿上剧本,自发地来到服装室读上3到5个小时。”
疲惫的金韬
在其他演职员面前,金韬永远有使不完的精力,可是每天工作结束后,他就变成另外一个人:松弛一下兴奋了一天的神经,拖着疲惫的身子,悄悄地吃下几片降血压的药。“那时候我就连做梦都梦见拍戏时出了问题,特别着急,睡觉简直比工作时还累。”这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拍摄期间,由于脑供血不足,金韬曾经休克两次,吴珊开车把他送到医院,为了不影响拍摄进度,金韬特意叮嘱吴珊不许告诉别人。那段时间金韬晚上去医院输液,第二天一早,又精神抖擞地出现在片场。
在《井冈山》进行后期制作的时候,金韬的母亲和岳母相继去世,但是他忙得连悲痛的时间都很有限。说到这里,金韬的脸上掠过一丝憔悴:“其实影视人真的很苦,剧组中像我这样家里发生事情的人不止一个,但是大家都坚持了下来。有句话叫忠孝不能两全,我觉得影视人坚守的是大忠、大孝,井冈山人民和广大群众就是我们的父母,如果我们拍出的作品让他们满意,就真正做到了忠孝两全!” (王 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