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种‘火车头’、‘大刀片’都是我年轻时常见的烟。”10月10日上午,一位到市博物馆观看“烟标艺术展”的先生说,看到这些烟标,他仿佛又回到了上世纪60年代。
博物馆内正在展出的3000多个烟标,多数是鹤煤(集团)公司九矿职工宋歆的藏品,谈到这23年来收藏烟标的酸甜苦辣,宋歆显得有点激动。
出板报让他爱上烟标
今年42岁的宋歆身材高大魁梧,言谈间时常流露出煤矿工人的那种淳朴。宋歆的烟标情结始于上世纪80年代初,那时,他还是一个中学生,叠“面包”、摔“面包”是他和朋友们经常玩的游戏,当时他零星收集一些烟标,多是用来和朋友玩儿或交换的。“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烟标除玩之外还有其他用处,只是把它当作一种玩具。”宋歆说。
1984年,高中毕业的宋歆参军到了部队,由于他多才多艺,领导就将出黑板报的任务交给了他。为了能画出一个漂亮的刊头,宋歆每期都要绞尽脑汁。一个偶然的机会,一张烟标给了他灵感,他将烟标上的图案画在黑板报上,结果得到部队领导的一致好评。从此之后,宋歆与烟标结下了不解之缘。
宋歆最开始的藏品多来自亲朋好友。在部队时,战友们知道宋歆的爱好,无论是回家探亲还是到外地出差,回来时总不忘帮他收集一些烟标。宋歆的亲戚多在外地,大家知道他的爱好后,只要有好看的烟标就帮他收集。参加工作后,身边的同事也加入了他的收藏队伍,只要看到烟标就想办法送给他。近年来,宋歆开始通过网络与甘肃、浙江、福建等地的烟标爱好者互通有无。“烟标给我的最大乐趣就是结识了很多志趣相投的朋友。”宋歆说。
目前,宋歆共收藏了7万多个类别的8万多个烟标,有清代的、也有近代的,其中有不少精品和绝版。
收藏的苦与乐别人很难体会
收藏烟标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它需要耐心、毅力。1989年3月,当宋歆听同事说鹤壁集某村一农民家的墙壁上裱有几张罕见的烟标后,立即赶去硬是给了人家50元钱,把烟标从墙上揭了下来。
有一次,宋歆到外地出差,看到火车上一些乘客吸完香烟后顺手将烟标丢到窗外,就萌发了沿铁路拾烟标的想法。为拾烟标,他曾经沿铁路从西安徒步到咸阳,也曾从安阳徒步至汤阴,每一趟都能捡三四百个烟标,宋歆收藏的烟标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在铁道边捡的。“现在不捡了,火车提速后车窗不常开了,很少有人向外扔烟标了。”宋歆笑着说。
“每收藏一个有价值的烟标,我能高兴好多天,如果看到喜欢的烟标却无法得到,心里也会难受一阵子。”宋歆说,至今他还为当年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一张“玉兰花”烟标而耿耿于怀。宋歆说,当时那张“玉兰花”的主人要价4000元,而他每月的工资还不到100元,权衡再三还是没有买。等后来他攒够钱了,再到那个城市寻找,因老城拆迁,已经找不到那位收藏者的踪影了。
每年向银行交1000元烟标保管费
烟标是香烟包装盒的雅称。我国著名烟标收藏家余晋麟先生认为,烟盒等通俗叫法只能说明卷烟的包装形式,而忽视了其商标标识的作用,建议称为烟标。这一提法得到了全国烟标收藏爱好者的拥护,从此香烟包装盒就有了烟标这一雅称。
这些年,随着宋歆烟标藏品的增多,一些精品、绝版也给他带来了苦恼,如何更好地保存它们成了一个问题。8年前,一位民警朋友对他说,与其将一些有价值的烟标放在家中担心,不如将它们托银行保管。在朋友的建议下,宋歆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在银行工作的弟弟。在弟弟的帮助下,3000多个精品烟标被锁进了银行的保险柜中,为此宋歆每年要向银行支付保管费1000元。
“这几年,有不少人想高价收购我的烟标,但我不想卖。20多年的风风雨雨,这些烟标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收藏品了,它们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宋歆说,业余时间,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翻看自己的藏品,重温每个烟标背后的故事,感受烟标上记录的民俗文化和时代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