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7版:情感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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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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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年 10 月 19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梦里花开(上)

  与周丰聊天时,他说看过我写的情感方面的文章,后来他又说想给我讲述一段情感故事。之后,他喝了一大口水,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又抬头吐了出来,叹了口气,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此时烟雾锁住了他的表情,他的双眼显得深邃而凝重,我知道,他的故事开始了。

  2006年冬天,在一个有雾的黄昏,周丰站在路口,不时地拿手机说几句话,又继续向远处张望。马上就要见到分别10年的严虹(化名)了,车到了,周丰忙迎了上去,看到严虹也正向他走来,他却感觉还像在梦里一样。

  “看这雾大的,叫我担心死了!”周丰一边说一边接过严虹的包背到自己肩上。

  严虹说:“不重,还是我背吧。”她将包抢了过来,一只手拽着周丰的衣袖小跑着过了马路。“你不会慢点儿走,咱说说话,你咋也不理理发,看穿这衣服!”严虹一边放慢脚步一边说,“10年了,你还是这劲儿啊。”

  “还能啥劲儿?都闺女她爹了。”周丰回头微笑着看严虹,严虹说:“我也添了个妞儿,比你家的大三岁,唉,就跟做梦一样。”周丰瞬间感觉到,10年前毕业时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时光回溯到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郑州某校,一九八八届的中专学生毕业了,大家都很轻松,欢聚、道别、开会、领毕业证、拿派遣证,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狂叫、高歌、痛饮、收拾行李、联系工作,一切又显得有些杂乱。

  此时的周丰则有些失落,他——一个19岁的男孩,能没点儿心事吗?此刻,他正从壁橱里搬书,一片银杏叶子从书里掉了出来,他愣住了,这是一年多前,他和严虹“重归于好”后在山上摘的,当时严虹将两片叶子捏在手上,举到他的眼前问像不像两颗心?叫不叫心心相印?还说一人一片,可不能丢了。听到她这样说,他的心开始狂跳,她的脸也红了,一个18岁的女孩和一个17岁的男孩瞬间揭开了人生这罐浓郁香甜的美酒,虽没敢尝,可闻了一下就醉了。谁知好景不长,不知为什么,严虹突然再也不理周丰了,并且明目张胆地和她的一个同乡好了起来。 

  时间切换到现在

  周丰把严虹送到预订的房间,笑着说:“快洗洗,咱吃饭去。”

  严虹说:“你就这么急?”她忽然喊着上学时周丰的外号:“疯子,把提包里我的毛巾拿来。”周丰忙去翻她的包,没找到,说:“真费事儿,还不如你自己拿呢。”严虹盯着周丰大声说:“我就是要叫你给我拿。”周丰说:“对,对,应该,应该。”严虹笑了,说:“傻样,故意气我,你可是一点也没变。”周丰接着说:“你呢,变了?”

  严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周丰几点在那儿等她的,周丰回答就是电话里说的那个时间。严虹说:“该死的雾,叫我迟见你4个小时。”

  没有预约的第十个年头,他们又见面了,见面前谁也没说啥,却又分明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内心的牵挂和思念。

  是爱情吗?周丰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他和严虹那段没有任何结果的交往,甚至都在回避这个令人心动不已的字眼儿。今天他知道了,那是爱,成年后的男人对过去和异性朋友的交往有了更加明确的判断。

  周丰又催促严虹去吃饭。“我想吃馄饨”,严虹说。“馄饨?”“嗯!”“你呀,我知道,咱俩就是从吃馄饨开始好的。”“找到感觉了?”“有点儿。”两个人笑着面对面地站着,突然间两人又同时收起了笑容。还是周丰先开了口:“那为什么和我好了一个月就不理我了?”严虹低下头轻轻地说:“有人说我玩弄你的感情。”

  那天,周丰喝了好多酒,和妹妹一块儿陪着严虹看新区的夜景,严虹情绪很差,一路无言。送严虹到房间后,周丰和妹妹走了,途中妹妹说:“人家大老远来看你,就是出于礼貌也得与人家多说会儿话。”周丰又回到宾馆,严虹慢慢地说:“我还真以为你跟毕业时一样,绝情到话不说就走了呢。”沉默,还是沉默,周丰一声长叹,严虹说:“别这样,我心里也难受着呢。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时间切换到离校的前一天夜晚 

  周丰站在能看到她宿舍窗口的花池边,默默地凝视着那淡淡的灯光,他想她会下来的,她应该能感觉到自己会在分别前同她再说上一句话。而严虹以为他会上来,到了这个时刻就是有千万个误会他也该来与她告别。班里的男生都来过了,唯独他没有来,哪怕他在窗户那儿叫一声,她也会马上下去。但是他没有叫,也没有上楼,只是在默默地等待。严虹知道他在等她,但又不敢确定,两个人已经有近两年没有说过话了,她知道,她对他不可能像对别的男生一样自然,周丰对她也不会像对别的女生一样潇洒。她拉开窗帘,看到他还傻傻地站在那里。室友对她说:“周丰在花池边,一定是等你的,都这么长时间了,心里的疙瘩该解开了,这样不好,以后咋见面?”严虹问:“他明天走不走?”室友说:“可能不走。”“那我现在不下去了,明天再说吧。”严虹没想到从此她和周丰失之交臂。

  第二天天还未亮,周丰就踏上了归乡的路。出发时他和还在睡觉的室友说:“我走了,不送你们了,让我笑着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周丰不知道严虹就在他的身后默默地跟了好久,可他没有回头,她便一直跟到火车站。她就是想让周丰回过头来,同她说上一句话,哪怕不说话面对面站着,哪怕就相互看一眼。可这个傻男孩却一直没有回头,他随着人群挤上了火车。

  那一刻,她心里空空的,只是想何时才能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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