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先农坛体育馆西侧看到两棵柿树,无遮无拦的,行人跃起可触,树却硕果累累,安然无恙地挺立。
正值金秋十月,满树红艳艳的果子在苍黄的树丛中耀眼、晶莹,让心为之一震。近了,颗颗果实像挂满树梢的盏盏灯笼,静静地亮着、燃着。柔和的阳光洒在树上,柿果成了抿着嘴想笑还没有笑出来的天真孩子的脸,它好像没有工夫理会树下的来客,只顾享受着暖暖的秋阳、清新的空气。我不禁想起我们城市的那两排清秀的柿树,心中涌起阵阵的痛。
自己居住的豫北那座城里的大伾路的两旁栽着两排柿树。新栽的树不臃肿,树冠也不繁茂,高低、距离均齐。看单株树像打扮利落的少妇,整齐、直立;炎热的夏季,骑车走在这条街上,柿叶墨绿欲滴,犹如一道绿色长廊,凉意直扑面颊,惬意极了。
柿花随风落下时,留下了满树繁星般的幼果,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结果那么多。每每这时,心里就生出几分惆怅,知道它们的绿色日子不多了。
大自然赋予植物无穷的生命力。柿果儿一天一个样,大小如枣子了、如乒乓球了,间或便开始有三三两两的果子带着枝叶被遗弃在路边。随着柿果儿个头的膨大,果子数量却在人为地骤减,还有的被人连枝带叶折走了。一个早上,我看到了这样的情景:路两旁柿树上已经没有一颗果实了,新鲜的叶子落了一地,有的枝条耷拉着,一片狼藉,棵棵柿树像蓬头垢面的乞丐,可怜兮兮地立在那里。今年我进京前,那两排柿树又没有一颗果子了。搬到新区有几年了,似乎没有见过一颗红的柿果。
在北京住了半月,看到先农坛的两棵挂满果儿的柿树,就想起了我们的那两排柿树,顿时就有自己的孩子被伤害般的难过。同时,我也一直在想,如果我们的那两排柿树也和这两棵柿树一样,在金秋十月也挂满红红的灯笼,那该多好哇!
淇滨区 晓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