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8版: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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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4 月 9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被遮蔽的思念 ◎(新区)一路开花

一路开花

  周末下雨,大片的野菊在荒败多时的花园里悄然绽放,模糊的光线依旧不能掩藏它刺眼的粉黄,很快又一一散落。这个让美丽消亡的过程,始终被我忽视了。

  我害怕这些美丽的凋零。一片残缺的绿叶,一株枯萎的花蕾,甚至一个缺口的酒瓶,都能让我被遮蔽的心忽然掠过一丝疼痛。

  记忆中那些昏暗的光线、令人叹息的流年,都是整夜整夜里我莫名的思念,只是流年中的哪个人或哪件事,却再也想不起来了。可越是心里明白的,越是让人心疼的事,止不住不停地回忆。

  越发思念,心就越发凋零,越发让我眼睛湿润。

  多雨的季节总是伤神的,无数的花朵竞相开放,却没有心思去观赏。这一路的风景往往是要等到晨光明媚时才会猛然发现,可这样的发现更加伤神。所有原本美丽的生命,都在这样容易被忽视的过程中消亡了。

  记忆里,我是喜爱雨天的,在有雨的日子里,我曾写下了那么多诗句,可是忘却了到底是哪个年纪,曾经那般喜欢流泪。

  于是,在这样的季节里,我有了一整段无法忘记的思念,一段被滂沱大雨遮蔽的思念。

  阴天里,拉上窗帘,打开日光灯,我知道这是一个寻找依靠的举动。我没有了屋外的阳光,就借明亮的灯光来照亮心中大块的黑暗。我早已习惯了这样,和所有缺失阳光的人一样。

  我接受这样的弥补,只是因为我知道,晴空迟早会来的。我那些依旧还在的、曾经在青春里滚动过又被忘却的思念,又该如何弥补?

  整理书架的同时,我感受着流年的阳光,从木制的窗子透进来,落到书桌、椅子上。忽然,一本藏在书柜中的小册子从我手里滑落,我检起来,瞬间泪雨滂沱……

  从这些字体稚嫩的笔记里,我找寻到了一丝光明,可这样的光明终究还是刺痛了我的眼睛,以及被记忆重新浣洗的心灵。

  我曾疯狂地爱过一个女人,因为这段被忘却的情事,我在雨季里写下了大篇诗句,也因为这样一段夭折的爱情,我在岁月的磨砺中忘却了所有雨的记忆,包括了一些不得而知的秘密。

  这样的疼痛,我依旧害怕忘记,执笔反复写下:我想你,就像这世界每天都有一座城市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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