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物件不分种类大小,都有自己的价码。若按物件质地,价码又分高低贵贱。比如一枚小小的自行车存车牌,虽不值钱,却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弄丢了自然也该赔偿,问题是先要知道这东西价值几何。这一点恐怕多数人答不上来,存车牌毕竟不像萝卜白菜那样容易估价,可如果有人说这小牌子价值5元钱,多数人大概又会摇头(见4月8日本报二版《一枚小小存车牌,5元!》)。因为,物件除了实价之外,还有一个价,就是“良心价”,正如黑格尔所说的那样,人类良知在商品社会乃至价值体系中,总是起着主导作用。
对于一枚小小的存车牌,看车人开出5元钱的“罚单”,显然是狮子大张口,与“良心价”相去甚远,倒是与“碰瓷”异曲同工,都有讹人钱财之嫌。尽管看车人一再强调这并非只是赔偿问题,但面对远远高出物品实际价值的“罚款”数额,掩耳之举已然难盖盗铃之实。
此事虽小,但还是让人感到了一丝寒意。一枚成本或许只有几角钱的存车牌尚且能开出5元的价码,那一辆汽车、一幢房屋又该如何索价,老百姓又该如何承受?尤其在眼下“涨”声一片的情形下,这背后所折射出的那种贪婪的心态,如果肆意蔓延,甚至都可以左右到一枚存车牌的要价,这其中的“人类良知”又剩多少?良知又该如何去主导商品社会乃至价值体系呢?
以上说法也许过于灰暗,物价虚高终究是个例,但这背后所折射出的某些社会德道的缺失,想必也是原因之一。就像我们无法认同这枚要价5元钱的存车牌一样,因为它的价码背离了我们的良知,否则它便不足为怪了,索价再高也未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