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画
甜蜜的记忆
在市枫岭公园,朱清芝老人的糖画摊前挤满了小孩子,“我要小白兔”、“我要小蝴蝶”……“别急,别急,都有,都有。”只见朱清芝从小煤炉上熬着的糖锅中舀起一勺热而黏稠的糖稀,熟练地“泼”画在小桌上,很快,一个个糖画的栩栩如生的小白兔、小鸟、大公鸡等就出现在她手中,看得孩子们眼馋嘴也馋。
今年64岁的朱清芝老人以卖糖画为生,到如今干这行当已经大半辈子。“我小时在街上看到一个老师傅画糖画,觉得很有意思,回家后自己就开始揣摩起糖画。”朱清芝老人说,因为她本来就喜欢画画,所以学糖画并没有费什么周折,而后她就开始独自上街做糖画叫卖。没想到这一干就是几十年。
如今,上了年纪的朱清芝老人是在顶着家人的反对出来卖糖画的。“俺家孩子都不愿意学做糖画,觉得很辛苦挣钱又少。可我不想丢下糖画,毕竟它是门手艺啊。”老人叹口气说,语气中满是“后继无人”的失落。
“现在的孩子们很少有机会看到糖画了,但我会非常怀念它,那是一种甜蜜的记忆。”拉着女儿来买糖画的陈先生说,他小时候买糖画不仅是为了吃,更多的是为了玩,当时卖糖画的艺人都带着一个叫“转盘”的东西,谁要买的时候都要先去拨转盘上的指针,指针停在哪一格才能得到这一格中图案所示的糖画。“现在回想起来,糖画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许多的欢乐。”
磨剪子抢菜刀
生活的小曲
一大早,山城区红旗街上的一个家属院里就响起一阵吆喝声:“磨剪子嘞,抢菜刀……”
随后,不时有年纪稍大的居民拿出剪刀、菜刀给磨刀的王师傅,而年轻人则围在一边看热闹,他们大多已经习惯了“菜刀剪刀不好用就去买新的”。
今年60岁的磨刀师傅王中旺年轻时是一名铁匠,1992年,他从许昌来到鹤壁,开始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到各个家属院干起了磨剪刀和抢菜刀的活儿。“别小看磨剪刀和抢菜刀,里头的学问多着呢,枫岭公园剪树用的大剪刀全是我给磨的,可好使了。”王师傅骄傲地说。
俗语说:“家有万贯,不如一技在身。”王中旺说,他家在农村,以前地里的庄稼只有靠天吃饭,收成时好时坏,但磨剪子抢菜刀的师傅不怕没饭吃。“虽然不能发家致富,但养家糊口还是可以的。”
干了几十年手艺活,王师傅很快乐也很满足,可有件事却一直牵挂在心头,因为他至今没有徒弟,“这门手艺没人要了。”王师傅说,如今连自己的儿子都反对他干这个。
“生意没有前些年好了,现在来磨剪子磨刀的多是老年人,年轻人看刀不好使了就直接换新的了。俺儿子和闺女一直打电话让我回许昌老家,他们嫌这个活儿又脏又累。我觉得这好歹是个手艺,再说每天骑着自行车来回跑也能锻炼身体。”王师傅说。
爆玉米花
儿童的最爱
“放炮啦,快捂耳朵!”杜师傅边喊边起身用脚踏住已放在一个撑起口的大袋子前的爆玉米花炉,他左手握着一根铁棒定住炉子,右手猛击另一根铁棒,“砰”地一声,热腾腾的气雾和甜甜的玉米花香味一下子弥漫开来。
家住山城区大胡村的杜师傅做爆米花有些年头了,他和自己的这台爆玉米花炉走遍了附近的沟沟坎坎。
如今的老杜仍在走街串巷,不过他感觉自己的生意不像原先那样一支下摊就围满了小孩子,大家叽叽嘎嘎地一直陪着他直到深夜。杜师傅说,现在爱吃爆米花的孩子似乎没以前多了。“以前孩子们几乎没什么零食,爆米花就是美味了。现在孩子们的零食多了,就不太稀罕这个了。”
“一听这‘砰’的响声,还有这热腾腾的香气,感觉又回到童年了。”一位市民说,小时候天天企盼有爆玉米花的师傅来,然后从家舀来一茶缸玉米去排队,回家时端着一大锅玉米花边走边吃,心里别提多美了……
修钟表
时光的追寻
在山城区长风路中段,记者找到覃德魁师傅的修表摊时,他正在为一位老人修手表。记者看到,覃师傅把那只手表拆开检查后,换上一块新电池,表上的指针就又走起来了。顾客说,覃师傅帮他重新找回了时间。
这是当天覃师傅的第二笔生意,“现在人们都普遍用手机看时间,用手表的人就很少了”。
覃师傅说,他家有许多亲戚都会修钟表,可如今修钟表的生意跟前些年比却一落千丈。当年,他的生意好得要顾客排队,甚至有人半个月以后轮到。而且因为钟表匠从事的是精细活,所以那时很受人尊敬。看着这几年修理钟表的生意逐年萧条,覃师傅充满期待地说:“虽然活儿少了,但我觉得修表这行暂时还不会绝迹,毕竟还是有不少人要用表的。”
“磨剪子嘞抢菜刀”、“卖糖画了”……这些吆喝声你还记得吗?在过往的岁月中,它们就像如今的流行音乐一样装点着我们的生活,那些走街串巷的手艺人跟我们的生活是那么密不可分。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如今这些老行当离我们越来越远,那些技术精湛的手艺人也难得一见了,一些民间传统手艺正在悄悄地从我们生活中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