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往常电影明星新闻发布会上的人声鼎沸,这次记者会就像一次老朋友的聊天儿,平和而又深沉。是啊,这是两位功夫巨星的第一次合作,他们的年龄加起来99岁了(成龙54岁,李连杰45岁),他们没有了刚出道时候的那种生猛和好强,言语间带给记者的第一印象竟然是慈祥!看看他们谈论的话题,你就知道我有这种印象不无道理:他们喜欢谈哲学、全球化,谈适合全家人看的电影,李连杰甚至当场批评成龙对儿子要求太严格,并表示自己将会提携成龙的儿子房祖名,“那是一个多么乖、多么难得的年轻人啊!”
成龙、李连杰英文名字的第一个字母都是J(成龙是Jacky Chen,李连杰是Jet Li),《功夫之王》也是“双J”的第一次对决,这对全世界热爱功夫电影的影迷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噱头,“我们在15年前就准备一起拍电影,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成龙感叹。
“双J”20年“地下情”:
15年前就想合作
记者会上来的除了“双J组合”,还有《功夫之王》的导演、曾经导演过《狮子王》、《精灵鼠小弟》的罗伯·民可夫,被称为“八爷”的《功夫之王》武术指导袁和平以及片中的两位女演员刘亦菲、李冰冰。
但有“双J组合”在,其他所有的人都是配角,现场基本是“双J组合”在谈笑风生,记者们很多时候都插不上嘴。“其实我和李连杰有20年的‘地下情’,我很早就认识他。后来他拍了《少林寺》之后到香港,我带他到各处去玩。当时我以为他没有见过世面,刚刚出来,是小孩子。其实他是一个很有心的人,曾经专门打了一把宝剑给我,还铸上我的名字,我就送他一件羽绒服,因为那时候很冷。后来我们一直是好朋友,提过我们两个要合作,但是一直没有合作。”成龙回忆说。
两人比较认可的是,15年前他们就正式准备要一起拍一部电影了,但是没有合作成,李连杰把没有合作成的原因,解释为当时没有人投资。10年前,两人也提出了合作拍片,也因故没有合作成。
李连杰把自己的人生轨迹描述为,从武术到电影,然后到慈善,言语中哲学的味道比较浓,“我之前的电影血腥的比较多,这次我说了,就是要为我的女儿拍一部电影,小孩子和全家人都能一起看的电影,和成龙大哥一说,他说自己一定要参加。”
谈首次对打:
我们是两个奥运冠军级的选手
《功夫之王》最大的噱头,是两个华语电影界最牛的功夫明星的对决。而谈到两人在片中的对手戏,武术指导袁和平说,他在现场甚至要不断提醒成龙、李连杰打得慢一点儿,因为他们快到摄影机都要跟不上他们的动作了。
在李连杰的眼里,这种越打越快没有暗中较劲的意思,“我们两个以前都和很多人打过,不过有些时候就像奥运冠军级的乒乓球选手和一个乒乓球爱好者对打,不一定合上拍。我们是两个奥运冠军级的选手,我打过去的球,他能接得住,他出的招,我很快就能领会,这样自然会越打越快了。”
成龙不避讳“双J”比较:
我打不过李连杰
“双J”对决,总是有人对谁更厉害感兴趣,“你和李连杰真打一场,谁会赢?”
面对这样的问题,成龙不假思索地说,李连杰赢,“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做人要谦虚一点儿。”与李连杰在动作风格上截然不同的成龙承认,李连杰的武术更正宗,“我的动作片夹杂一些别的因素,我称我们这一派为杂碎,我、洪金宝、元彪在功夫上都很杂,什么都懂,但是不如李老板正宗。”
对于《功夫之王》票房的估计,“双J”也显示出截然不同的风格。现在致力于慈善事业、动不动就要谈哲学的李连杰说:“电影放映了就好,票房好坏我不太在意,我只是在享受这个时间和过程。”
而成龙提到票房则忧心忡忡,“《功夫之王》在美国和欧洲的票房我一点儿都不担心,我对在亚洲包括在国内的票房不太有把握。”成龙说,不同风格的电影针对不同的观众群,“我以前在好莱坞票房好的片子,在国内都不理想。在国内好的,在国外不行。这就是我为什么拍一些好莱坞的电影之后,还要拍国内观众喜欢的《神话》的原因。”
李连杰“教训”成龙:
不要对你儿子太严!
随着采访的深入,现场越来越像是在聊家常。此前有消息说,李连杰已经答应,将和成龙的儿子房祖名一起主演一部新片。老顽童成龙听说这个消息大呼不公平:“本来李连杰在《功夫之王》之后准备和我合作再演一部新片的,现在这个机会被更年轻的人抢走了。李老板,你是不是嫌我老了?”李连杰则在那边装糊涂:“你老吗?你还是个小伙子呢,我到你这个年龄,肯定不如现在的你打得那么好。”
李连杰要提携房祖名是有原因的。“有一天我在成龙大哥家吃饭,聊天儿到凌晨两点。我要走的时候,房祖名说要送我,然后我们两个就步行往我家的方向走。一路上,房祖名就跟我谈心,讲他的烦恼。因为他是成龙的儿子,所以他有许多顾虑,总是考虑我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到爸爸。这个年轻人的话让我很感慨,成龙大哥真是对这孩子要求太高、太严格了。当晚我和房祖名告别的时候,小伙子向我鞠了90度的躬,他是一个多么乖、多么难得的年轻人啊。”出于对房祖名的认可,所以后来房祖名向李连杰提出想跟着他历练一下时,李连杰满口答应要提携这个年轻人。
李连杰的讲述甚至让旁边的成龙感动得有点儿不知所措,“我是对房祖名要求太高了,因为我总是对他不满意。”
(吴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