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凤明白:自找麻烦的事又降临到自己的头上,顿觉苦不堪言。经过一夜的痛苦思索,毛人凤却不得要领。见他如此郁闷,族侄毛森打破惯例,主动相问。毛人凤苦恼地答道:“总裁因为孙夫人不愿去台湾,又怕她落入共产党之手,沦做统战工具,要我们军统制裁她。”
毛森一听,顿时瞪大两眼,满脸煞白,呆立在了那里。
“哎……”毛人凤叹口气道:“可有什么万全之策?弄不好我也会赔上身家性命的。”
毛森点点头,思忖良久,他突然猛拍脑门,说道:“这有何难?阿叔,眼下动手正是好时机。神不知,鬼不觉,比先前戴老板干那事方便多了。”
毛人凤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阿叔,上海守不住了。共产党正从三面合围而来。孙夫人目前住在法租界,但法国人已撤走了侨民,连洋巡捕都撤了,法租界实际是在我们的手心里。眼下,共产党一时半会儿攻不进城,她孙夫人只能待在上海,出不去。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一面派人严密监视她,一面让人做好准备。等到解放军攻进上海,我们撤退时,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毛森做了个“刀劈”的架势。
毛森见叔叔还未完全明了自己的意思,进一步挑明:“阿叔,我知道孙夫人非比常人,弄不好会引火上身。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正好利用共军打进城的时机,干掉孙夫人,然后嫁祸给共军。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