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5版:市民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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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3 月 10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守望 浚县 刘鸿俊

  在居民区小巷口的拐角处,有一个卖馄饨的小吃摊。摊主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姓李,个子不高,外表木讷,不善言谈。他在这里设摊有些年头了,居民们习惯地称他为馄饨李,孩子们有时候喊他老李头,每当人们这样喊他时,他总是微微地点头一笑。多少年来,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飞雪漫天,他总是点一盏昏黄的“气死风”灯笼,守望在巷口,直到深夜。行人匆匆的身影从他面前掠过,晚归居民的脚步声消失在小巷的深处,他仍然固执地等待着。小巷里上晚学的孩子们也全都陆陆续续回家了,确信再也不会有人光顾他的小吃摊了,他才像哨兵下岗一样收摊回家。

  有一天晚上,小巷里的学生家长开始陆续地到小巷口接他们的孩子,他们欢愉的笑声驱散了小巷的幽暗和孩子们的胆怯。又过了几天,家长们仿佛突然发现,在小巷口少了些什么。馄饨李、老李头哪里去了?存在时人们未必珍惜,失去时才猛然发觉他的珍贵。老李头的那盏昏黄的灯,不知照亮了多少晚归人的路,安定了学生家长们多少个不眠之夜。

  老李头病了,可他并不寂寞。在他的病房里,有鲜花,更有孩子们的笑声。

  小巷的拐角处,那盏昏黄的灯又亮了。人们发现它比以前更明亮。学生家长们又不用在深夜到巷口接孩子们了。晚归的人们每走到小巷口,总是热情地打招呼:“李大爷,我回来了!”孩子们放学回来,同样亲切地喊:“李爷爷,我回来了!”“回来了,都回来了。”老人家口中的这句话,天天在夜空中回荡。不管是刮风下雨,或者是飞雪漫天,老人家总是坚守在小巷口,燃起那盏灯,守望着归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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