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5版: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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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枫:牺牲在台湾的女情报员
蒋介石“反攻大陆”计划曝光
公 示
朱枫英勇就义。
国民党败退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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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6 月 4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朱枫:牺牲在台湾的女情报员

  《文史春秋》2007年第四期中,时锋发表了一篇《中共历史上的三个女特工》,其中之一的朱枫(本名朱谌之),因为是在1949年后“牺牲在台湾的女情报员”,所以被两岸所关注。此外,《南方人物周刊》也刊登了台湾民间历史研究者秦风(原名徐宗懋)的《寻找“共党”朱谌之》一文,让这段尘封已久的历史再度见诸于世。

  

  ◆“吴石案”

  

  1950年6月10日16时30分,45岁的朱枫在台北马场町刑场被国民党枪决,她的身份是中共华东局情报部派遣的秘密特派员,一起被处决的还有国民党国防部原参谋次长吴石、副官聂曦、联勤总部第四兵站总监陈宝仓,这个案件在国民党的档案中称为“吴石案”,军事新闻社当时也公布了照片。

  1949年10月24日,大陆在金门古宁头战役失利,高层领导将失利的原因归于情报失准,因此决定派人赴台搜集重要军事情报,为解放台湾做好准备。而当时大陆潜伏在国民党内最大的内线是被称为“密使一号”的国民党国防部参谋次长吴石。中共中央为取得吴石掌握的重要军事情报,指示时任华东局社会部部长的舒同派长期在上海、香港从事情报工作的女共产党员朱枫赴台与吴石联系。中共华东局挑选上朱枫,是因为朱枫前夫的女儿陈志毅与丈夫王昌诚在台湾生活,并且有一定的社会关系。

  1949年11月27日下午,朱枫搭乘海轮以探望女儿的名义抵达基隆。根据安排,她在台湾只能单独联系两条线、两个人,一个人是华东局台湾工作委员会的书记老郑(本名蔡孝干),另一个人是吴石(吴墨非)。

  到台湾的第二天,朱枫与蔡孝干在台北双十路茶食楼接上了头,向蔡孝干传达了华东局领导的指示;一个星期后,朱枫在台北重庆南路又与吴石取得了联系。

  据过去的档案记载,朱枫到台湾后的一天,吴石从书房北墙上的一个秘密小保险箱中取出一个小圆铁盒,交给朱枫并说:“朱谌之同志,这盒里装的微缩胶卷全是绝密军事情报:有《台湾战区战略防御图》,最新绘制的舟山群岛及大、小金门《海防前线阵地兵力、火器配置图》,各防区的《敌我态势图》,台湾海峡、台湾海区的海流资料,台湾岛各战略登陆点的地理资料分析,现有海军基地的舰只部署分布情况,空军机场的机群种类、飞机架数……望你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大陆。”

  3天后,在基隆码头,朱枫按约定把到手的第一批重要情报,交给了中共华东局情报部特别交通员——一名海轮大副,他在定期往返香港、基隆间的安福号上工作。这些情报很快就从香港送到华东局,由舒同亲自递送北京,交到毛泽东手中。

  朱枫接下来与蔡孝干、吴石多次见面,陆续将台湾一些重要军事情报送回大陆。

  1950年2月2日,吴石派副官紧急约见朱枫,向朱枫通报中共台湾省工委在成功中学、台湾大学等处的分部已经在1月份被国民党当局破获,蔡孝干被捕,作为大陆秘密特派员的她已被蔡孝干出卖,提醒她必须立即离开。

  

  ◆谜团

  

  蔡孝干不仅供出了朱枫,还供出了吴石。国民党从吴石住宅搜出签发给朱枫前往舟山的特别通行证,摸清了朱枫的去向。两个星期后,朱枫在舟山被国民党国防部保密局特勤处逮捕,随后被送回台北。

  1950年,大陆在台湾的地下党组织由于叛徒蔡孝干出卖,国民党保密局抓获了共产党台湾工委领导下的400余名共产党员。在台湾当局多次劝降无效后,吴石、朱枫等人被处决。朱枫在大陆的女儿朱晓枫被告知母亲已在台湾牺牲,并收到烈属证明。

  秦风于2001年在《老照片》书中一篇题为《战争后的战争》的文章里,重新说明了当时军事新闻社所公布照片中的背后故事,外界也从此得知,有些白色恐怖的受害者,当时并不是以共产党员身份现身,只能以“左翼人士”称之的那段敏感历史。

  秦风还指出,在保密局事后的报告中,对于朱枫部分的表述,让人们感觉像是颁给敌人的“表扬状”:“……(二)共党运用女匪干朱谌之,与台省警务处电讯管理所主任王昌诚(王经查明无罪恢复公职)之至亲关系办理入境证及寄居王家,以掩护身份工作,此种大胆深入之方式,颇切合秘密工作之要求。(三)共党运用党性强、学能优良之女匪干担任交通联络工作,极易减少外界注意,极易完成所负任务。(四)朱匪被捕瞬间吞金企图自杀,证明其应付事变,早做准备,匪干此种维护重要工作,不惜个人生命的纪律与精神,诚有可取法之处……”

  由于秦风的文章引起朱晓枫的注意,朱晓枫希望找回母亲的遗骸,因此秦风便代为寻找朱枫遗骸的下落。秦风在找到陈志毅(后改名陈莲芳)后才得知,朱枫遭枪决后,即由台北市卫生局火葬管理处派人送去火化,然后埋在台北某处。三个月后,陈志毅写了一封信向军法局陈情,希望领回继母的遗物,以便有朝一日连同遗骸归葬大陆故里,军法局也同意了,并致函通知她去领取,但陈志毅最后一刻却改变了主意,没有领回继母的遗骸和遗物。

  舆论认为,这名牺牲在台湾的中共女情报员,虽然在私下受到台湾情报人员的肯定,但到如今未能归葬大陆,谜团依旧未完全解开。

  据《文史春秋》

  上个世纪海峡两岸谍报活动从来不曾中断过,只不过被人知道的仅仅是沧海一粟。

  近来“朱枫”的名字被两岸的文史研究人员提起,她是谁?在大陆的档案中,她是“牺牲在台湾的女情报员”;而在台湾,“朱枫”则被人们遗忘了有数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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