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生
“在全球21个受调查国家中,中国孩子的计算能力排名第一,想象力排名倒数第一,创造力排名倒数第五。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这是重庆市人大常委会分组审议《重庆市义务教育条例(草案)》时,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市总工会主席胡健康发出的感慨。
立法保障“想象力教育”或许受到美国人的启发。美国曾有一位妈妈状告幼儿园,认为幼儿园教会自己3岁女儿26个字母后,孩子再也不能把O说成苹果、太阳、足球、鸟蛋之类的东西了,幼儿园应当对这种扼杀孩子想象力负责。那场官司,家长打赢了,内华达州因此修改了《公民教育保护法》。
谁夺去了中国孩子的想象力?这几乎成了中国教育的世纪之问。其实,报道中援引的这一法案的核心主要有两条:一是“玩的权利”;二是“问为什么的权利”,也就是拥有想象力的权利。在咱们这里,孩子们有“玩的权利”吗?前一阵子媒体热炒7个南京学生“集体不让座”,孩子们的回答是,我不是不想让,我太累了!每天学习到大半夜,早晨五点就起来。除了睡觉,眼睛一睁开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你们来拎一拎我们背的书包,有一二十斤!我为什么要给老人让座?“休息权”都被无情剥夺,哪来“玩的权利”?
孩子有“问为什么的权利”吗?其实这个问题不在于怎么问,而在于怎么答。任何国家的孩子都不缺好奇心,英国孩子不会生来比中国孩子更刁钻。霍金这样的大师写出了《时间简史》和《乔治开启宇宙的秘密钥匙》等,亲手给孩子们打开科学之门。我们呢?除了爷爷、爸爸读过的《十万个为什么》,好像没人再把孩子问什么放在心上。孩子不是不想问,是问了也白搭。
有人把板子打在教师屁股上,譬如长期盘踞畅销书排行榜第一的是《好妈妈胜过好老师》,可见专业教育工作者的专业能力先被打问号。好老师都干吗去了?好老师都教学生怎么考高分去了,好老师教学生如何找到好工作去了。例如,中科院一份调查显示,孩子们的职业理想第一是企业家,其次是歌星、影星,科学家居倒数第三,在工人和农民之前。
“想象力教育”对接不上功利的成功学,这不能怪孩子。孩子们说“我长大想做农民”,很有想象力!家长肯定一顿臭骂。殊不知,美国开国总统华盛顿不做总统偏要做农民,特别能创新的他博得一个头衔——“美国最有想象力的农民”。
·文教评弹·
功利主义至上 想象力只能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