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千古女皇武则天》系列之五

　　冲击后位

　　随着地位的变化，武则天动起了当皇后的念头。根据唐朝的后宫制度，皇后只设一人，只有现任皇后被废或死亡才能确立新的皇后。而此时的王皇后既没有生病也没有犯错误，武则天没有任何机会。

　　■杀亲女嫁祸他人

　　永徽四年年底到永徽五年年初，武则天生下了自己的第二个孩子，也就是李弘的妹妹。可是在一次王皇后探望过后，小公主竟然离奇夭折。根据《新唐书·后妃列传》记载，武则天生下女儿后，王皇后按规矩要探望一番，谁知王皇后离开后，武则天偷偷将小公主捂死。李治退朝后发现小公主已经死去，询问何人来过，宫女回答只有王皇后，在这种情形下，唐高宗认定王皇后就是凶手。按照这种记载，是武则天杀婴嫁祸王皇后。

　　武则天杀婴的嫌疑相当大，理由有三：

　　第一，王皇后不存在杀死小公主的性格和动机。王皇后性格沉稳，就她和武则天争宠的形势而言，打持久战更为有利，她不会轻举妄动。再次，就算王皇后有杀心，也应该除掉导致武则天地位攀升的李弘，而不是一个没有封号的小公主。

　　第二，小公主非自然死亡的可能性大于自然死亡。根据常识，公主的身边必定离不开奶妈、宫女，从王皇后走到唐高宗来的这段时间非常短暂，一个孩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有任何征兆死亡，过于离奇。

　　第三，武则天具备杀婴的动机、性格和条件。当时武则天和王皇后的争宠处于胶着状态，她急于打败王皇后，在这样的情况下，武则天杀死小公主嫁祸王皇后，从理论上说顺理成章。另外，武则天是小公主的母亲，这就使很多人失去了警惕心。

　　小公主事件后，武则天和王皇后的胶着状态终于被打破，对于王皇后，李治“有废后意”，武则天在后宫的不利局面开始扭转。

　　■频频受挫难获支持

　　废立皇后是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特别是在隋唐时期，贵族势力很大，废立皇后不能仅凭皇帝的感情和意志，还要争得官僚集团的认可。武则天和唐高宗为了稳妥起见，决定私下试探大臣对此事的态度，他们首先选择了唐高宗李治的亲舅舅、顾命大臣长孙无忌。

　　李治和武则天来到长孙无忌的府邸，长孙无忌很快就猜出了他们的来意，却不动声色，只是热情款待。酒过三巡后，皇帝开始笼络长孙无忌，不仅将长孙无忌的庶子都封了官，还送上了金银珠宝，但长孙无忌还是不支持武则天当皇后，李治和武则天只好悻悻回宫。几天后，武则天又打发自己的母亲到长孙无忌府上游说，仍旧没有结果。

　　武则天因此得到了两条教训：第一，用贿赂的方法不适用于元老大臣；第二，王皇后在外廷有很高的人气，还得加大打击力度。但武则天此行有一个重要收获，就是获得了李治的支持。面对元老重臣的不合作态度，君臣关系出现了明显裂痕。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武则天争夺皇后与皇帝和大臣的权力斗争紧紧交织在了一起。

　　■欲封妃再遇险阻

　　永徽六年六月，武则天指使左右报告皇帝，说王皇后和她的母亲魏国夫人柳氏共行厌胜。厌胜是中国古代的一种巫术，在中国古代行厌胜是重罪，武则天控告王皇后行厌胜，无疑是要把王皇后置于死地。在武则天和王皇后争宠的白热化阶段，这件事的性质尽人皆知，所以李治并没有按律处理，只是禁止王皇后的母亲入宫，同时把王皇后的舅舅贬到四川去当刺史。厌胜事件虽然没有除掉王皇后，但武则天取得了局部胜利。这个时候，王皇后和外廷的联系被彻底斩断。

　　厌胜事件后，武则天退而求其次，要求唐高宗封自己为宸妃。根据唐朝的后宫制度，妃共有贵、淑、贤、德四个名号，武则天要求当妃子的时候，四个名号已经满员，因此她要求皇帝撇开规矩册封自己。事情出来后，中书令来济和门下侍中韩瑗两个人双双上表反对，武则天争取宸妃的努力再次失败。从这个时候起，武则天真正意识到了后宫斗争的每一步，都是和外廷紧密相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