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7版:电视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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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叛乱
诛杀裴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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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1 月 3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百家讲坛·千古女皇武则天》系列之十五
诛杀裴炎

  ■裴炎入狱

  平定叛乱的战争开始以后,一向为武则天出谋划策的宰相裴炎的工作反倒慢了下来。一天,武则天决定在上朝时问一下裴炎对平定叛乱的意见,说裴爱卿,你看现在仗打得这么厉害,咱们应该怎么讨伐呢?裴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臣觉得不用讨伐。李敬业之所以能够纠结起十几万人的队伍,无非是因为皇帝已经成年却不能亲政,如果太后您让皇帝亲政的话,我敢打保票,这场战争不战自平。这句话对于武则天来说就是在逼宫,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一下子鸦雀无声。寂静许久后,一位监察御史说了一句话:“炎受顾托,大权在己,若无异图,何故请太后归政?”意思是裴炎现在是大权在握,如果他不是怀有二心的话,怎么会要求太后还政于皇帝呢?武则天顺着这句话马上说,裴炎就是心怀不轨,他这是想造反,把裴炎给我抓起来。一代权臣裴炎就这样锒铛入狱。

  裴炎入狱后,大臣马上分成两派,一派支持武则天,说裴炎确实想造反。一派支持裴炎,说裴炎绝不可能造反。支持裴炎的大臣上书武则天说:“炎,社稷元臣,有功于国,悉心奉上,天下所知,臣敢明其不反。”武则天的答复是“炎反有端,顾卿不知耳。”意思是裴炎谋反是有迹象的,有证据的,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支持裴炎的大臣依旧不放弃,继续上书说:“若裴炎为反,则臣等亦反也。”武则天回答道:“朕知裴炎反,知卿等不反。”意思是我知道裴炎谋反,也知道你们没有谋反,不要再继续为他求情。

  ■造反之说真伪

  当时证明裴炎造反有三条史料。第一条材料是唐朝笔记小说《朝野佥载》。书中记载,为了拉拢裴炎,李敬业让骆宾王编了一首歌谣:“一片火,两片火,绯衣小儿当殿坐。”传到民间,裴炎得知后觉得蹊跷,于是找人破解。正好找到骆宾王,骆宾王暗示裴炎是真命天子。于是裴炎决定和造反大军里应外合。不料他给李敬业的一封信被武则天半路截下,但信中只有“青鹅”二字。用拆字法,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是十二月的时候动手。

  第二条材料记载在《新唐书·裴炎传》中,说“豫王虽为帝,未尝省天下事。炎谋乘太后游龙门,以兵执之,还政天下。会久雨,太后不出而止。”意思是李旦虽然当了皇帝,但是一直没亲政,裴炎为他打抱不平,想趁武则天游龙门时把她抓起来,还政于皇帝。可惜自从他有了这个打算后天老是下雨,最后武则天没到龙门去玩,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第三条材料是《资治通鉴》和两《唐书》中的记载。扬州叛乱中的一个关键人物薛仲璋是裴炎的外甥,很多人联想到薛仲璋是裴炎派过去勾结李敬业一起谋反的人。所以这三条材料都证明裴炎谋反。

  虽然有这么多材料作证,但是裴炎谋反案仍然不能成立。因为这3个故事全都有疑点。第一个材料《朝野佥载》中所说裴炎不了解民谣中的意思和后面以“青鹅”二字暗示谋反前后矛盾。由骆宾王破解民谣和骆宾王的身份也不符。《朝野佥载》作为笔记小说也不能当作可靠史料对待。第二个材料中因为下雨武则天没去游龙门而放弃兵谏似乎太儿戏,而且整个过程只提到裴炎 一人,但他并没有兵权,不合情理。记载中,裴炎初衷是还天下于李旦,但并没有事先和李旦一同策划,这也是疑点之一。第三个材料中,裴炎派外甥与李敬业勾结,但如果裴炎真要造反,是不会引火烧身,找一个亲戚出马的。这些疑点都能说明裴炎并没有勾结李敬业叛乱,他只是利用这件事情逼武则天还政于皇帝。

  ■清除裴党

  武则天借叛乱诛杀裴炎,是因为裴炎想当权臣,拥立李旦这个软弱之人当皇帝,他当权臣指日可待。但武则天想当皇帝,容不下裴炎这样的权臣,因此要致他于死地。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从武则天建武家七庙时就不断恶化,裴炎一再反对武则天,让武则天颇为不满。为了能解决后顾之忧,全心平乱,武则天先杀裴炎,后平叛乱。替裴炎鸣冤的大臣也被武则天视为以后道路上的障碍而被一同除去,武将程务挺也难逃杀身之祸。

  本文素材由央视《百家讲坛》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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