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到《女人花》的编剧吴启泰的时候,60多岁的吴老师正处于紧张的创作中,人们所熟悉的《日落紫禁城》、《千年等一回》、《一帘幽梦》、《东厂喋血》等片子的原作都是出于吴老师之手。吴老创作剧本喜欢单打独斗,每天从下午开始写作四五个小时,创作的路数就是先写小说再改编为剧本,这样可以让剧本的故事更完整、人物也更丰满。“不过这样太辛苦了,我年纪也大了,以后可能会做些提纲,少写剧本了。”吴老说,《女人花》一剧单是创作原著前后就历时10个多月,而创作的初衷要从他的经历说起……
●童年的记忆
早就听闻,《女人花》的小说原著名为《徽州女人》,这也不难看出故事的发生地点是在徽州,虽然在电视剧中被统一成安庆,制片方解释那是因为在民国时期的徽州是个地域上的统称,因怕现在的观众不明白,所以做了改动。提起选择徽州为故事发生地,吴启泰说自己从小在徽州长大,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别有一番感情,每当想起童年,他的头脑中就会想到那些高墙、深院和无尽的青石板路。“最开始时,是想写关于徽剧戏子的故事。”吴老说,后来改动是因为黄梅戏较之徽剧更上口。在《女人花》中,“女一号”是演员刘涛饰演的黄梅儿,但是在原著中她的名字是小桃红。“这样的改动也是为了和黄梅戏搭配。”吴老说自己算是出身书香门第,故事的线索都来自小时候的听闻。
●故地重游找感觉
原来,吴老的父亲和剧中的吴雨生一样,是从海外留学归来的,母亲则出身一个商人家族,是位有着先进思想的女性,上过女子中学。“我从小时起,就从大人们口中听说了很多关于这种大家族的故事。”吴老为了找到当年记忆中的感觉,不惜从深圳奔赴童年的成长地,爬黄山、看老巷,重温当年的感觉。“为了写故事去故地重游,这还是第一次。”
看吴老的原著会发现,上面的故事只是集中在主人公黄梅儿身上,但是拍成了电视剧的《女人花》中却是姐妹三人,这其中的变化来自和制片方的碰撞,黄梅儿不仅多了一个姐姐雪莲,而且家中的一个丫鬟也成了她的妹妹,叫做巧菊。“从一个女孩改成了三个姐妹,整个故事热闹了,也丰富了。”
●让故事承载历史
不仅如此,电视剧《女人花》涉及了很多历史事件,比如袁世凯复辟,宋教仁被刺杀等,其中一些人物更有当年同盟会会员的影子,其实回忆看小说时的感觉,觉得吴老当时更多的定格在故事本身和人物命运上,涉及背景的笔墨并不多,以吴老的话说,作为一个“写故事的人”,他能做的就是把人物写好看,把故事写精彩,但是和制片方商量后做了一些改动,加入了一些背景的描写,把故事上升到了一个时代的高度,和当时很多历史事件联系在了一起。“这样也就把时代命运和家族命运联系起来,加大了‘国事’,用小人物反映历史大命运,使作品的分量更加重了。”而对于后期的导演创作,吴老表示自己有个习惯,那就是“小说是自己的,但影视作品是导演的,剧本交出去之后就不会干涉,绝对尊重导演”。虽然本着“撒手不管”的原则,吴老还是忍不住提前欣赏了片花,并大加赞赏:“画面非常精致漂亮,戏服主要是江南特色的丝绸刺绣,雪莲的房间和衣服上都设计了莲花的细节,黄梅儿常常与鹅黄色的梅花图案相伴。黄梅儿和男主角走在桃花灿烂的烟雨江南,场景非常考究。”吴老表示,在熟悉的土壤里创作,写出来的作品才会有感染力。 (张 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