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程思寒,圈里人却都习惯叫他“大狼”,这个有趣又奇怪的名字,源自他在导演范秀明执导的《长风镖局》中饰演的角色,因为角色表演得太深入人心了,名字也就叫开了。胖乎乎、笑呵呵、大鼻子大眼儿的“大狼”至今也算不上大红大紫,不比那些上过科班的男演员们,他是纯粹的草根出身,甚至没有学过一天表演,尝过饥寒交迫、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误打误撞地进了演艺圈,演过各类小人物,也演过大总统,虽然没正经地当过“男一号”,但《敌后武工队》、《天下粮仓》、《51号兵站》等诸多影视作品中都有他的影子。认识他的演员评价他是个纯粹的东北爷们儿,一个豪爽的好人,合作过的演员都知道他演戏认真、好搭戏,香港演员叶童曾夸他是“令她惊讶的大陆演员”,演员赵文卓在拍《风云争霸天下》时曾拍着他肩膀说:“有你搭档,我就放心了!”
这回,在《女人花》中程思寒摇身一变,成了富家少爷刘剑雄,“为了让两个少爷有差别,导演选中了我,现在看选我是对了,是个新鲜的形象,没有少爷那种尊贵的架子。”戏中的刘剑雄是个“恶少”,看上了黄梅儿,想方设法要和这个美丽的名伶在一起,他仗着家里财大气粗陷害小裁缝,希望拆散这对鸳鸯。在最早的剧本里刘剑雄的结局是被打死,但程思寒觉得这还不够“恶有恶报”,于是结局被改为“吓疯了”。在程思寒的演绎下,刘剑雄最后的“悲惨”被设计得淋漓尽致,据说当时围观的300多名群众演员为他的表演集体鼓掌,有的甚至哭出了声。
改动后的最后一场戏中,刘剑雄已是完全的疯态,他四处被人追杀,连小孩子都围着他扔石子。当走到自己家门口时,刘剑雄已经不认识了,只觉得好眼熟,然后念叨着“房子这么大”,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家门口。夺了他家财产的管家朱顺看到了失常的刘剑雄,假意递给他一个馒头,又转手扔了出去,刘剑雄随着馒头一下扑了过去,朱顺抬起脚踩在馒头上,一脚碾成个脏饼,但刘剑雄依旧抓起馒头塞在了嘴里……“我儿子看完这段,哇哇大哭,不干了,要找导演算账,因为实在太惨了。”程思寒说,因为担心自己的母亲看到这段受不了,他还提前打电话回家做了“铺垫”。
在戏中,程思寒的习惯作法是,挨打是真挨,摔跟头是真摔,跳车时地上不要保护,演疯子好几天都从戏里拔不出来。在林雪莲被杀后的那场戏中,刘剑雄被护国军的十几匹马追,“那马狂奔而来,我使劲跑,最后真害怕了,结果整个人摔了出去,脑袋撞在地上又弹了起来,正好剧情也需要这样。”见此情景,围观的群众演员看着都觉得疼,于是议论纷纷:“摔得太狠了,不像是在演戏啊!”为了逼真,程思寒遇到类似抽嘴巴的戏也不玩虚的,在戏中被黄梅儿抽了9个嘴巴子,打到最后,刘涛都伸不出手了,程思寒的脸也肿了起来。“吃苦耐劳”似乎是程思寒的标签,难怪不少人说他人实在,演戏也实在,虽然总是一个个小人物,但没有一个是虚晃一枪的。
(张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