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7版:电视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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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 5 月 13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百家讲坛·一代词宗李清照》系列之六
雪上加霜

  李清照之所以在几千年的中国文学史上写下重重的一笔,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她不但有婉约之情,而且有雄壮之气。“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李清照用她金刚怒目的不平之鸣,展现了一代女词人卓尔不群的政治见识。可是,让李清照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写下如此慷慨激昂诗句的时候,她的身边却出现了一个贪生怕死的典型,这个人就是她挚爱的丈夫赵明诚。

  ■贪生怕死抛爱妻

  宋高宗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赵明诚任江宁知府已有一年多时间。这年2月,御营统制官王亦要在江宁城内起兵作乱,赵明诚的部下、江东转运副使李谟得到了这个消息,赶紧报告了赵明诚。说来也巧,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赵明诚已经拿到了调任湖州知州的调令,竟对此事不予理睬。

  在这种情况下,李谟果断采取了措施,他在叛军将要经过的街巷里设置了路障,并且埋伏了兵将。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叛军纵火企图抢掠,由于李谟安排在先,叛军没能得逞,逃出城外。天放亮后,李谟准备向赵明诚汇报昨晚的情况,一看才发现,赵明诚居然已于前夜和另外两个江宁府的官员从城楼上悬下绳索逃走了。

  设想一下,当赵明诚趁着无人察觉逃走的时候,他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家人,有没有想到李清照?如果不是李谟防患于未然,那么包括李清照在内的全城百姓就会遭受兵戈之灾。临阵脱逃的赵明诚得到了朝廷的惩罚,被罢免了职务,但让人们感到吃惊的是,人们现在能看到的李清照公开发表的诗词文里,却看不到她对丈夫这次临阵脱逃行为的评价或意见。

  ■夫唱妇随离仕途

  在人们的脑海里,李清照是一个爱憎分明,对政局、时局鲜明地表达自己看法的人,那么这次李清照的做法为何如此冷静,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对于赵明诚弃城而逃、置百姓于不顾这件事,朝廷已经主持了正义。李清照从小就在政治上坚持正义、正直的观念,态度与朝廷一致。

  第二,从内心来讲,李清照肯定为自己的丈夫感到羞耻。但另一方面,虽然李清照见识卓越,但却超越不了她的时代。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女性,她还要在生活、家庭等各个方面依靠赵明诚。

  第三,在中国古代封建社会,夫妻本是一体,李清照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对自己的丈夫穷追猛打,而是应该宽慰丈夫,让他在跌倒的地方再站起来。

  第四,“靖康之变”后,南宋的小朝廷对金确立的战略方针和原则是以和为主。在这种主导思想下,大臣很容易丧失斗志和气节,赵明诚一介书生弃城逃跑也就见怪不怪了。

  历经磨难的李清照最终原谅了赵明诚,按照两个人商量的结果,他们准备解甲归田,隐居山林。李清照在《金石最后序》里记载,他们先到达了安徽芜湖、当涂,后又住在池州,打算从那儿去江西的赣江之滨居住。然而不到3个月,赵明诚接到圣旨,再次被任命为湖州知州。

  ■物是人非泣亡夫

  赵明诚被再次起用,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他的两位兄长在朝廷中很有权势,其中一位更是担任了中书舍人,专门负责为皇帝起草诏书。按照宋代官制,官员赴任前要觐见皇帝。赵明诚去建康前,安排李清照暂时在池州安顿下来,等他面见宋高宗之后,再回来接她一起奔赴湖州任职。这年7月底,距离李清照和赵明诚分手不到一个月,李清照忽然接到了赵明诚的来信,信上说自己患上了疟疾,病倒在建康城。接到这封信后,李清照连忙乘舟起程,走水路从池州赶往建康,一个晚上就走了150公里。到建康城后,李清照发现赵明诚的病情不但没有得到控制,反而腹泻不止。8月18日,赵明诚重病中写下绝命诗,对家里的琐事没有更多的交代就撒手而去。这一年,赵明诚不过49岁,李清照不过46岁。

  赵明诚去世后,李清照描写自己孤独生活的作品比较多,《孤雁儿》一词充分地表达出赵明诚去世不久后李清照的内心世界。丈夫去世,膝下无子,孤苦伶仃的李清照开始了孤独寂寞的生活。

  本版素材由央视《百家讲坛》栏目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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