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4版: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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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6 月 24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死亡的启示

  □鹤山区 王文军

  前不久,小区里的一个孩子出了车祸。原因是小区在进行大面积施工,过往车辆因道路狭窄而发生车祸。得知此事我并没有过多的吃惊,仿佛是早已预料到的。只是当事情突然而至时,我仍然感到一阵心悸。

  刚参加工作的那年七月,我的朋友毅永远地离开了我。我正在田里干活,毅的大哥来找我,告诉我毅去游泳,下了河就没能上来。那天,阳光格外灿烂,有些炫目。我想起两个星期前我们还欢聚在一起,举杯同饮,畅谈未来……

  我曾经有个堂弟,到现在我仍能清楚地回想起他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有一年秋天,我把他带到我教书的学校。每到课余,我都会领着他去学校后面的山上玩。我教他用一根木棍,拨开丛生的荆棘,引蝈蝈爬上木棍,最后慢慢地移到空地上。每次抓到蝈蝈的时候,他便一脸兴奋,欢呼雀跃。一个月后,他的父亲接他回家时,他拉住我的手,依依不舍。我告诉他,明年我还会带他来。可第二年秋季,他竟然离开了人世,他是在路上玩耍时,被一辆拖拉机撞倒了……

  我知道,生活中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而这一切之所以让我们常常想起,大概是因为它们有着某些共性,那就是意外。就如同人生道路上的一些急转弯,总在我们思想最平稳时出现。不经意间,生命已如鸿毛一样轻飘无力。

  可当我们在已经历的这些或长或短的岁月中仔细搜寻时,也许会发现,又有哪一种离去不是意外呢?比如疾病,灾祸,战争……这太多的意外倒仿佛是构成了自然法则的不可逆转的必然。

  生命短暂而可贵,但在我的心里,总有一种别样的情愫,我好像看到我正走在一条不归路上,秋风微起,落英缤纷,我走向我生命的秋天。

  日出必会有日落,花开必会有花谢。既然不能逃避,不如坦然面对。生与死的交汇之外,总是你来我往,永不停歇。

  至于生者,且让你我默默祈祷,离去的灵魂能够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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