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7版:电视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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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年 12 月 18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百家讲坛·千古女皇武则天》
系列之九

母仪天下

  武则天稳定了自己在朝廷中的政治地位以后,接下来便要树立母仪天下的良好形象。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做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提高家族地位。武姓在唐朝是小姓,她因此在争夺后位的过程中受到元老重臣的歧视。如何改变武氏作为小姓的社会地位呢?武则天遵循魏晋南北朝以来的一个传统做法,鼓动唐高宗编一本书,重新确定社会世族的等级。魏晋南北朝时期有一本《氏族志》,上面记载着世家大族的等级、品位,是当时人们婚、宦两件大事的标准。魏晋南北朝时期选拔官僚的一个基本制度叫九品中正制,而隋唐时期,九品中正制被废除,取而代之的是科举制。

  此时,高宗想进一步铲除可能对他专权形成威胁的社会势力,朝中新官僚想扩大自己的影响,皇后想提高自己家族的地位,三方一拍即合,重新编修一个《氏族志》,重新评判社会世族等级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氏族志》在显庆年间新修之后改为《姓氏录》。《姓氏录》推崇当朝权贵,要是家族中当朝没人做官就不能被收入《姓氏录》。这样,武则天的家族文水武氏一下子提到全国一等一的高门,很多通过立功获取官位的普通人也成为了世族,但同时,一些百年权贵却因为当朝家中无人为官而被清除出世族行列。

  提高家族地位以后,武则天并没有满足,而是给她的父母又分别封号,已去世的父亲被追封为周国公,在世的母亲本应是周国夫人,但却先被封为代国夫人,后被封为荣国夫人。武则天这样做是为了抬高自己的声望,目的是表明母亲这个体面的封号来自于她的女儿武则天,而不是她丈夫。

  第二件事是提高自身威望,让天下人知道自己有能力、有资格当国母,为此,她决定举办两项大型礼仪活动。

  第一项是亲蚕大典。古代农业社会男耕女织,在国家典礼之中有一个和皇帝的亲耕之礼配套的皇后的亲蚕之礼,就是皇后假装亲自养蚕织布,给天下妇女做一个表率,表示对家庭纺织业的重视。行此大典需先斋戒5日,大典当天,皇后要率全体内、外命妇,即皇帝的妃嫔、太子的妻妾、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王公大臣有封号的母亲和妻子、诰命夫人等一同前往。因为程序复杂烦琐,没有几位皇后认真执行过。显庆元年,武则天刚当上皇后就躬行亲蚕大典,此后在她整个当皇后的过程中一共5次亲蚕,在唐朝的皇后之中位列第一。

  第二项是衣锦还乡。显庆四年,打击长孙无忌势力成功之后,武则天和唐高宗决定一同外出巡游。先去东都洛阳,然后北上并州。并州是李唐王朝的龙兴之地,又是武则天的故乡。当年唐高祖李渊在并州起兵,最后打到长安,建立李唐王朝,所以唐高宗去并州缅怀先祖。而武则天在父亲死后,和母亲扶柩回到老家并州,在那里遭受白眼和欺负,度过了人生当中最暗淡的一段生活,现在她是衣锦还乡。回到故乡以后,武则天马上宴请四邻八舍的父老乡亲,在并州待了两个月。唐高宗也特别配合武则天,将并州80岁以上的老太太都授予了五品的郡君。也就是给这些老妇人一个荣誉头衔,象征一种身份。

  第三件事是处理家庭关系。武则天有两对关系需要解决,一是亲子和庶子之间的关系,二是婆家和娘家之间的关系。

  武则天生过4个儿子,在显庆年间她已经有长子李弘、次子李贤、三子李显。在处理亲子和庶子的关系时,她主要做了两件事。第一,给儿子加官进爵,给他们高位重权。李弘被立为皇太子,李贤被封为雍州牧,李显被封为洛州牧。雍州指长安地区,也就是说两个儿子占据了李唐王朝的东都和西都。

  第二,塑造慈母形象。显庆四年,李弘8岁时,武则天和唐高宗去巡游东都,将李弘一人留在宫中,但年纪尚小的李弘离不开父母,便在宫中大哭。武则天知道后,立刻终止行程,将儿子接到身边。再说三子李显,李显出生时难产,武则天当时求佛祖保佑他平安。李显满月后,又将其送给大和尚玄奘当徒弟以消灾除病。李显法号佛光王,体现了武则天对他的殷切希望。但她将庶子都贬到地方当刺史,对曾经被立为太子的李忠更是严加防范,并派人暗中监视,加以谋反之罪,再出面求情饶他不死,沽名钓誉。

  在处理婆家和娘家的关系上,武则天一方面和唐太宗的妃嫔及女儿们搞好关系,一方面亲自写了一本《外戚戒》,显示裁抑娘家势力的美德。

  武则天就是这样维持着一个模范媳妇和称职国母的角色,唐高宗对她非常满意。

  (本文素材由央视《百家讲坛》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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