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佳眷人艳羡
关于幸福的话题,李清照在词《减字木兰花》中写道:“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词中描绘出了李清照和赵明诚两情相悦的幸福生活。然而,新婚宴尔的赵明诚和李清照并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每日耳鬓厮磨,宋朝太学规定,太学生每月只有初一和十五才能请假回家。所以,能够让李清照对自己的婚姻以及丈夫有很大的满足感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他们志趣相投,特别是李清照嫁给赵明诚之后,很快对金石字画文物的收藏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收集文物需要大量的钱财,然而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和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虽然都是高官,但都是贫寒的读书人出身,门风、家风甚严,从不娇宠子女。再加上赵明诚只是一个太学生,没有经济收入,所以根本没有足够的钱财买金石字画。为了收藏,李清照想出了一个办法,她在《金石录后序》里如实地记录了这个办法——典当衣服。每次赵明诚从太学归来,他们夫妻便结伴到当铺去典当衣服,然后到著名的大相国寺去淘文物。由此可见,李清照和赵明诚的生活是纯真、淡泊、高雅的。
世态炎凉人心寒
天有不测风云,李清照与赵明诚充满闺房情调和学术氛围的爱情生活并没有维持太久,正当李清照沉浸在甜蜜美满的情爱世界里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厄运降临在了李清照的头上。宋徽宗在新党领袖蔡京的鼓动之下,决心继承宋哲宗和宋神宗的变法遗志,推行变法。很快,蔡京和赵挺之得到了提拔,得到重用的新党人物开始对旧党人物进行报复,特别是对苏轼、苏辙等人以及他们的弟子进行报复,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作为“苏门后四学士”之一首当其冲。
朝廷先后两次下达诏书,列出一张多达121人的黑名单,并由宋徽宗亲自书写成“元祜党人碑”,立在宫殿门外,意为永世不得翻身。李格非被罢官,远走他乡。有资料表明,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清照向她的公爹赵挺之提出了援救父亲的请求。南宋张琰在给李格非的《洛阳名园记》写序文的时候写道:“女适赵相挺之子,亦能诗。上赵相救其父云,何况人间父子情,识者哀之。”提到了李清照希望公爹能够看在儿女亲家的面子上,对自己的父亲施以援手。
赵挺之到底有没有施以援手呢?南宋学者晁公武在《郡斋读书志》里提到这件事:“其舅正夫相徽宗朝,李氏尝献诗云:‘炙手可热心可寒。’”意思为手里的权力太重,手心都会发烫,然而你的手心越发烫,我的心里越寒冷。由此人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赵挺之根本没有理睬儿媳的请求,这让李清照感觉到了政治的残酷,这对她的成熟、成长以及后来的词创作有很重要的影响。
叹惋身处乱世中
根据朝廷的规定,元祜党人以及他们的子孙都不能在京城居住,其他官员也不能跟元祜党人联姻。虽然李清照已经嫁入赵家,但这时的她已经处在了孤立无援的境地,李清照急需得到赵明诚的关心和支持。值得庆幸的是,赵明诚在政治立场和态度上与他的父亲不同,他不以政治立场来论人的优劣,反而十分喜欢收集苏轼、黄庭坚的字画。当李清照看到她的丈夫依然去收藏他所喜欢的字画、碑帖的时候,她的心里多少感到了一点温暖,赵明诚成了李清照不堪屈辱的日子里唯一的精神支柱。
崇宁四年(公元1105年),赵挺之权倾朝野,赵明诚也被宋徽宗任命为鸿胪寺少卿。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另一场更大的政治灾难降临到了赵挺之的头上。随着蔡京和赵挺之联手对付旧党人物的结束,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很快突出出来。
宋徽宗大观元年(公元1107年),蔡京再一次担任宰相,赵挺之不得不辞官回家,5天之后就离开了人世。赵挺之去世后,蔡京下令查抄赵家,赵挺之的三个儿子也被罢官。
由于政治的变故,李清照开始由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慢慢走向成熟,对世态人情的认识也在一点点加深。不久后,赵明诚兄弟三人带着他们的母亲和家眷回到了山东青州老家,这一回就是整整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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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和赵明诚喜结良缘,终成百年之好,这对家世、才华都十分般配的新人,婚后的幸福指数能有多高,是人们关心的一个问题。